我有些意外,问道:“为什么?”
“照我说的去做。”他的语气蓦地冷硬起来,顿一顿,又补充道,“南京的那个人羽翼未丰,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目前的损失,御驰山庄也还能承受。”
我点点头,不再多问,心底却是疑云暗涌:他失踪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沉默片刻,道:“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我只得应声告退。回房正欲推门,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灰影,我迅疾伸手一探,却是一只灰鸽。从鸽腿上抽出纸条,打开一看,是艳少的来信,笔迹隽秀而见筋骨。
“一切照林千易所说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我捏着纸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他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林千易,他究竟是怎么从沈醉天的手里逃脱的?不过,他既安然无恙,我首要任务还是出关寻解药,岂能就此回济南?
一想到解药,我顿时心急如焚,抬脚踢掉棉被,起床收拾行李。——容疏狂或许是个很听话的人,我方怡可不是,管你什么御驰山庄、鬼谷盟, 我得要出关去找解药。
我背上行李,奔到马厩,挑一匹毛色纯黑的骏马,悄悄牵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燕扶风。
他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内心一紧,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打招呼,“燕坛主,这么晚还不睡?”
他不答反问:“你要去哪里?”
我面不改色,道:“睡不着,正准备牵马出去溜一圈。”
“林老庄主要你回济南。”
“我知道。”我故作轻松道,“不是明天嘛!你也一起回去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道:“疏狂,你偷名单的事败露,楚天遥为什么会让你安然离开呢?”
我佯怒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楚天遥一向心狠手辣,却再三对你留情,不得不叫人感到奇怪。”
我顿时头大,一向粗枝大叶的燕扶风忽然有了这样的疑问,自然是因为林千易晚上的那句话,他确实很擅长拿捏人心。我决定先发制人,于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