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一松弛,才觉出全身的疼痛,胳膊和胸口的伤都已裂开,血迹凝成黑色。
林千易这武功真邪门,像万能胶一样沾上就躲不掉。他既是白莲教的人,那么他企图控制御驰山庄便不无道理了。永乐年间,唐赛儿造反失败,她的手下想必都藏身江湖,企图东山再起吧。
不知道风净漓此刻是否已经见到朱瞻基?
我起身翻了翻日历,马上就是五月了,希望事情顺利,不要再生枝节。待艳少毒解,我便设法拐他退出江湖,不问是非,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去。
世上有些事情很奇怪,常常不按常理来,话说我梳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敢合眼地守在艳少床前,想着他睁眼看见我时,该是多么的感动。
谁知道,我不过是打了一个盹,再张开眼睛时,已经在床上了。
艳少已经醒了,正躺在我的身边,眨着一双浓密眼睫,笑盈盈地看定我,倒像一直守着我的人是他。我目不转睛看着他,千言万语哽住喉咙倾吐不出,有劫后余生之感。
他似知我心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傻了?”
我握住他的手,亲吻他修长美丽的手指,大颗的泪珠滚落在他掌心。他的手掌微微一颤,遂即低头吻我的面颊,一双漆黑眸中尽是怜爱之意。
我心头悸动,不能自禁,眼泪一再落下。
他忽然伸手按着我胸口轻轻推拿,柔声道:“伤势未愈,不要激动。”
我感觉有一股暖流渗透周身,说不出的舒畅适意,片刻后便有极强烈的困乏之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熹微,室内一支残烛将灭未灭。
艳少闭目躺在身侧,呼吸匀净,白色单衣的微微领口松开,精悍的胸肌在红烛映照下泛出诱惑的光泽。
我痴痴看了他一会,伸手替他拉好被子,悄无声息的爬起来,准备亲自去做早饭。——说起来很惭愧,身为人妻竟从没为丈夫做过一次饭。
我正要弯腰穿鞋,忽然被一只大手捞了回去,一把慵懒沙哑的声音贴着耳朵道:“再睡一会。”
我回身吻一下他的脸,笑道:“我去做饭。”
他微笑:“饿了?”
他摩挲我掌心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