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少放下茶杯,问道:“怎么?”
我道:“大概是天气太热了,没什么胃口。”
他稍稍沉吟,向店里的伙计问明了镇上的医馆,要带我去医生,诊断的结果居然是……怀孕了!我们俩开始都有些木木的,彼此傻看着一副似哭要笑的样子,不知所措。艳少恨不得把我当国宝保护起来,一整晚上抚摸我的肚子,那表情像个好奇的孩子。
隔天晚上,我被勒令早早上床睡觉,可是我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他有动静,爬起来一看,却见他捧了一本书在灯下翻看。
我奇道:“什么书看得这么入神?”
他头也不抬,道:“《金匮要略》”
“讲什么的?”
“讲女人妊娠的……”
“天……”我抚额长叹。
因是夏天的晚上,白昼便显得特别长,夜幕还没有黑透,外面仍有一丝熹微的天光。艳少低头在案前看一卷书,红色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清隽秀挺,动人极了。
小镇的某处传来一阵孩童嬉戏声,和大人们带些宠溺的喝斥声,在薄薄的暮色中听来有一种宁静、悠然。隔壁谁家的厨房冒出一股浓浓的烟火味,闻起来也格外亲切、真实,那是这世间最平凡最普通,却也是最幸福的一种生活。
我转过头盯住洁白的账顶,忍不住微笑起来,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恍恍惚惚之间好像听到敲门声,艳少起床前去应门,压低声音说一句:“出去说。”
我勉强睁眼一看,窗纸微微泛白,灰蒙蒙的,离天明还有好一会儿呢。
外面传来凤鸣的声音:“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艳少轻轻“嘘”了一声,凤鸣的声音立刻便弱下去:“京里来的消息……”
我本来睡意很浓,听到这里稍稍有些清醒,耳闻艳少一声轻笑,低低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不用理会这个,去睡吧。”
凤鸣应了一声,脚步声远。
艳少进房轻手轻脚关上门,转身见我睁眼看着他,便笑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我好奇的问道:“京里来了什么消息?”
“没什么!”他重新在我身边躺下,轻描淡写的说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