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自然看出来了,她陪着他周旋,也是同样的目的,和一个汇通固元的驭妖师打斗,从各个方面来说,她都不占优势,同样需要时间调整状态。
远处,东桑柳和黑袍人在观战。
东桑柳捏了一把汗,上回在乌泉,他见识过南宫离的厉害,知道这丫头进步神速,虽然对儿子有信心,手心却一直在冒汗。
黑袍人出了沙宫,头上有兜帽,脸上戴了铜制面具,把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他看出东桑柳的担心,道,“南宫离虽然在招法上有所长进,也塑了根骨,但她只汇通次元,要战胜东桑浪不是易事,到是你那些弟子,都傻站着做什么,不是要灭了轩源人吗,怎么不动手?”
这番话并没让东桑柳安心,反而让他生出怪异的情绪,道,“阿河在南宫离手上,阿浪受挟,施展不开,不若你派出亡灵助他一臂之力,只要把阿河救下来,阿浪便不用讳忌了。”
黑袍了淡淡道,“那些干尸白骨只是我用来操练的工具,未曾炼化,灵力微弱,派上去也不抵什么用。但那些人,”他看着轩源族人,“活得艰辛,个个一肚子怨气,又是新尸,生气未断,怨气蓬勃,他们若是被我所控,必能助你成大事。”
东桑柳这才明白,原来黑袍人答应帮他灭族,是想要那些轩源族人。既得南宫离,又得新尸,真是打得一手好鼻盘。
那头,东桑浪和南宫离又动上手了。
如东桑柳所料,有东桑河在,东桑浪总是畏手畏脚。但凡南宫离抵挡不住,一个转身,把危机让给东桑河,东桑浪就得收力。如此打法,让东桑浪很是憋屈,同时也纳闷,阿弟虽说功法不精,也不算低,就算受挟,也该挣扎一番,怎么在南宫离身后老老实实的待着,这不是他的性子。
他喊道,“阿河,那根藤灵力低微,困不住你的,挣开它!”
小葱在心里切了一声,灵力低微又如何?东桑河在它手里,还不是服服贴贴的。
它捂着东桑河的嘴,松开又捂住,再松开再捂住,东桑河便发出像驴叫一样的声音,“啊唔啊唔……”
东桑浪,“……”
南宫离笑道,“二公子的驭灵是驴吗,这么召唤,怎么也不见驭灵现身?”
东桑河气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