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南宫离的一圈小妖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若它们还活着，此刻早已经血肉模糊，倒地不起了。但它们本就是死的，削了脑袋，断了手脚，它们还在，哪怕只剩下一块肉，也会继续蠕动。
南宫松看得心惊肉跳，要冲上去帮闺女，被季南拖住。
“宗主，稍安勿躁，再等等。”
南宫松，“你看不到吗，亡灵太多了，阿离应付不过来。”
“可宗主去了，不但帮不了阿离，还会拖后腿。”
“不可能，”南宫松不服气，“老夫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对付几只亡灵还是没问题的。”
“亡灵是南宫柏抛出的鱼饵。就像两军交战，他抛出亡灵，我们派出阿离，他在暗，我们亦在暗，双方都有挟制。南宫柏不敢现身，是因为我若与阿离联手，他没有胜算，若我们现身帮阿离打亡灵，趁我们分神，他会趁机掳走阿离……”
“你不用去，我去。”
“你去了，会被南宫柏抓去当筹码，逼阿离就范。就像当初他抓阿离，逼宸渊就范，这是他常用的手段。”
南宫松，“……”
短短的时间里，他对季南的印象变了又变。
一会觉得季南太冷血，一会又觉得他运筹帷幄，但直觉他说的有道理。
南宫离打了一阵，停下来喘口气，放眼望去，全是残破不堪的躯体，她终于有了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虽然真气不枯，但体力不断在消耗，动作也慢了一些，可这些亡灵不会累，哪怕只剩下残体，它们用断骨也能把她给戳死。
南宫离掏出一张灵符，腾空掠起，把两个缺胳膊断腿的小妖踹到一起，灵符横着贴在它们头顶，金光闪耀，很快将两个躯体包裹住，四周的小妖终于感到了害怕，不约而同往后退开了些。
南宫离眼睛一亮，会怕就好。
她又掏出一张灵符，作势要往小妖身上贴，围在身前的几只小妖又退了两步。
她左右手各执一张灵符，伸直手臂，安静的站着，小妖们停下来，麻木的看着灵符，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