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松算了三个吉日,第一个是五日后,第二个是一个月后,第三个是三个月后。他觉得五日后太仓促,三个月后有点久,一个月后最合适。可南宫啇执意要五日后,南宫松只好由着他。
南宫啇想尽早成亲,是怕自己反悔,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心一横眼一闭,与钱馨圆了房,生米煮成熟饭,便尘埃落定,再由不得他一颗心浮浮沉沉没个着落。
大公子要成亲,宗门上下都忙碌起来,大家领了差事,各尽其职,走路的步子快了,说话的速度也快了,宗门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只有南宫啇的生活没被打乱,他每天不是练功,便在花房待着,外头的事似乎与他无关。
练功的时候,墨舞守着,在花房时,便由樱元陪伴。
日子越临近,南宫啇心绪越乱,在花房也提不起精神干活,只是坐着发呆。
樱元掏出一壶酒递过去,“都说酒能消愁,主人喝几口就不愁了。”
南宫啇平日里酒喝得少,也没想过要借酒消愁,但看着樱元递过来的酒,他鬼使神差接过来,拔了塞往嘴里灌了一口。
酒液芳香,清凉一线从喉咙流进肚子里,很快,那一线清凉如火般烧起来,火不大,烧得他很熨贴。
樱元说,“主人何必勉强自己,不愿娶,拒了便是。”
南宫啇不是多话的人,但心里的憋屈无人可诉,在肚子里不停翻涌,顶得他实在难受。愁绪积多了,也需要倾诉。樱元是他炼化的驭灵,忠心可鉴,跟她说一说也无妨。
他苦笑道,“欠她太多,还不清了,唯有用自己抵债。”
“主人心太软,顾忌太多,分明是宗门占尽便宜,为何要主人来偿还?”
“我是大哥,底下有弟弟妹妹,我不扛谁扛?”
“不是还有南宫少主吗?”
“阿离是个姑娘,年纪小,经历的事少,如何挑得起重担。”
“谁让她是少主?宗门里的事,少主不扛,凭什么让主人来扛?”
“一个虚名罢了。”
樱元好奇的问,“主人不想娶钱馨,那想娶个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