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公子。”曹贵打起帘子,等俩人进去,便阖上门,站在外头守着。
门一关,南宫啇便说,“大伯,成亲的事,事关阿离一生幸福,你怎么能答应?”
“那妖龙是什么人,大伯难道不知道?把阿离嫁给他,是害了她。”
“堂堂南宫少主,与妖成亲,传出去,岂不是笑话?阿离将来是要当南宫宗主的,嫁了妖龙,还能守在宗门吗?”
“妖龙功法高强,无人是他对手,把他留在宗门,大伯夜里能睡得安稳吗?”
“大伯说了不会答应,为何出尔反尔?”
“难道大伯也怕了那妖龙?”
“……”
南宫啇语气强硬,一句接一句,问得南宫松完全插不上话,他看着侄儿,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南宫啇有多疼南宫离,他是知道的,可也不至于愤怒到这种程度,他这个当爹的尚未如此,南宫啇倒像是天要塌了一样。
南宫啇对他素来尊敬,可这咄咄逼人的架势,不是小辈对长辈应有的态度。
“阿啇,你冷静些。”
南宫啇胸膛起伏,有些激动,连眼眶都红了,“阿离三日后便要嫁那妖龙,我如何冷静得下来?”
南宫松把他按坐在桌边,亲手倒了杯水给他,“喝口水,你听大伯说几句。”
“大伯并非怕了宸渊,若阿离不愿,大伯拼了命,也不会同意,可你也看到了,今日是阿离求我。”
“从小到大,我从没让阿离跪过,今日她跪着求我,大伯怎能不答应?”
“宸渊有这样那样的不好,可大伯看得出来,他对阿离是真心实意的好。”
“宸渊不守规矩,性子顽劣,喜怒无常,可阿离守规矩,性情温驯,明辩是非,最重要的是,阿离能管住他,他留在宗门,大伯夜里能睡得安稳。”
“阿离嫁了人,也能当宗主,将来,她若要跟宸渊走,不是还有你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伯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正是为了阿离的幸福,大伯才要答应。正如阿离对小葱所说,炼化他,只为他开心自在,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大伯对阿离也是如此。”
南宫啇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一脸铁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