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绍威深切地清楚这一点,却没有任何办法,走上这条绝路,再想回头已绝无可能,只好继续强撑下去。
此刻,他希望朱友珪能帮忙说几句好话,让朱全忠发一发善心,不要对他再敲骨挖髓了。
“节帅,二郎常陪在父亲身边,对军中之事多有了解,自然也知晓你的难处,我会找机会跟父亲进言,看看能否控制一下,不必要的开销最好是能省则省。”
朱友珪说的很客气,说完冲着罗绍威一笑,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谁家也没有金山银山,即便魏博节度府再富有,若不得进项,也会被吃亏,我听说令爱以营商之法来为节帅分忧,二郎深表钦佩,如此二郎有一法子,不知节帅愿听否?”
罗绍威又不是傻子,朱友珪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马粪蛋,从入府伊始,话里话外就在提月华,此刻又借故说有法子,肯定是没憋什么屁。
“哦,既然二郎有心,本帅愿闻其详!”
罗绍威想听听朱友珪说什么,若是打月华的主意,门都没有,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是这样,罗帅也晓得,我兄长掌宣武军赋税,统辖整个宣武军的军需供应。”
朱友珪所说的兄长就是朱友文。
朱友文,字德明,本叫康勤,是朱全忠的养子,此人美风姿,有文采,朱全忠用他做度支盐铁制置使,征赋聚敛以供军需,执掌宣武军的财政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