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朝前走了两步,面露轻蔑:“给刘守文当狗觉得不过瘾,还想去给李存勖舔屎盆子,是不是?打算坐实三姓家奴吗?不过…急什么,本县令已经站在你们面前,不等着杀完我再走吗?”
此话一出,杜延平和卢元顿时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根本不是河东亚子李存勖,而是前来长芦赴任的县令沈烈。
杜延平心里大骂赵在礼和刘延祚,真是瞎了狗眼,怎么连人都能认错,这次算是被这两个蠢货给害死了。
说起来,还真不能怨赵在礼和刘延祚眼拙。
他俩根本没有见过李存勖,只是因为熟悉杨婆儿,而杨婆儿又冲沈烈喊了一声亚子,也就理所当然地把沈烈当成了李存勖。
真要怪起来,只能怪杨婆儿反应快,脑子活,也要怪沈烈对杨婆儿有救命之恩,否则杨婆儿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帮沈烈呢!
“明府在上,长芦都头杜延平、卢元给明府见礼。”
事到临头,杜延平已经打算拼命,但在拼命之前不能慌,必须先稳住局面,最好能找机会拿住眼前这个沈烈,然后以此为要挟逃出巷子,只要能走出这条巷子,就会化险为夷。
“我二人受命镇守长芦,只因兵少势弱,又在刘守文的虎口之中,我兄弟二人不得不虚以委蛇,才能将长芦守至今日,至于那些传闻与刚才的酒话,也皆因如此,还请明府鉴查我兄弟的不易。”
说话间,杜延平晃动胖身子上前一步,卢元也跟了一步,随后两人同时朝沈烈躬身执礼,静待沈烈的反应。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毛病。
本来就深入敌后,在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为了保全自己和完成守城的使命,总要用些看似没有气节的手段,可不管两人做了什么还是说过什么,毕竟长芦县还在宣武军的掌控之下,沈烈这个县令也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在梁王面前,也没有定罪的道理。
“哦?”
沈烈似乎考虑到这一层,收起脸上的轻蔑,皱眉点了一下头:“两位都头,如此说来,倒是本县令多疑了,冤枉了你们”
杜延平见情况似有转机,也就暂时压住拼命的念头,想通过狡辩先蒙混过去:“明府之话让延平汗颜,虽说延平为了尽责让明府有所误解,但终究还是我们兄弟在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