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倒霉!”沈烈嘟囔了一句,给陆贞娘的碗里撕了几小块胡饼,又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肉沫,笑了一下,跟程宝说道:“他住在长芦里吗?”
程宝点头:“对,就在长芦,但县衙以商贸欺诈的名义封了他在城里的宅子和牙行,他现在窝在城外的盘古寺里。”
沈烈想了一下,转头凑到陆贞娘的近前耳语:“今夜不在城里,陪我住楼船,如何?”
陆贞娘脸色一红,却也是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沈烈与她是有亲近,摸过她的脸,搂过她的腰,也经常牵着她的手,甚至在今日凌晨两人还紧搂在一起和衣而卧,但仅此而已,真正的深入碰触一次都没有过。
这就是陆贞娘会在沈烈睡着后问出那句话,她觉得沈烈之所以始终不碰她,是嫌弃。
随后,沈烈又对程宝说道:“等下吃完,你带我去一趟盘古寺,我想见一见那个粟特人。”
“好,我这就吃完了。”
程宝点着头,端起大瓷碗便往嘴里倒,看起来像是饿急了的恶犬,其他几个近卫也跟着急起来,稀里呼噜的像一群恶犬。
沈烈笑道:“急什么,都慢慢吃,不着急。”
盘古寺在城北,临永济渠岸,最早叫盘古祠,相传大禹治水时在此地发现盘古墓,因而见祠祭祀,之后也就荒废了。
天佑二年,也就是沈烈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一年,传闻盘古灵光多次闪耀,金光四射,便有人出资在盘古祠的废墟上修建了盘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