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永在矿区小镇后山荒野,魏梁夫妇墓碑前站了许久,风声猎猎作响,呼啸欲绝。
他写了一些信封和纸张,他和满汉一起讨论着纸张内容。
“我写骆丘的近况,你幻想和想象下,魏瑕来了会对你说什么、”
“我写瓦邦的近况,我写详细情况、”
“然后纸张烧毁时留下一些内容。”
“我模仿魏瑕的字迹,把这些痕迹留给长江和吴刚他们,证明魏瑕在99年的五月回家了一次!”
“我们当一次骗子!”
赵建永开始安排,他又捂着头, 现在身体真是差劲的厉害,每次浑浑噩噩晕眩难受,他咬牙写着瓦邦每一处资料。
而后魏梁夫妇墓碑前多了很多纸张,一些没有被彻底烧毁的纸张。
魏瑕衣冠冢前。
赵建永又愣神许久的看着,他想着魏瑕回来在滇西缉毒总队接受万众瞩目的夸赞,拍摄,记录,甚至很多新警员会把他当做偶像。
可是魏瑕会怎么做呢。
赵建永仿佛看到。
魏瑕如果得到万众瞩目,他只会站在讲台,然后自言自语:“你们都说我是天才,说我是抓捕毒贩的天才,说我毒贩克星,说我守护边防,说我是很多警员的偶像,这些都是虚的!”
“我现在说实的,实的就是,功劳不属于我,属于那些死在异国他乡的警员,死在每一处土地的缉毒警,他们最基层,最默默无闻,他们翻山越岭,他们面对家人威胁继续和毒贩斗争到底!”
“还有那些缉毒警的家人,他们很好啊,非常好!”
魏瑕的眼睛开始通红,他甚至在不断擦拭泪水,眼瞳红扑扑直勾勾看着那些异国他乡的尸骨:“不要记得我,要记得那些人。”
“荣耀属于他们。”
赵建永仿佛看到了,魏瑕举着奖杯,举着奖章,他不断哀嚎,甚至干呕起来,指着身上针孔:“我现在脏了。”
“可他们没有脏,他们堂堂正正,他们把自己,把理想,把青春,把生命,把家庭,把一切都献给了我们的祖国!”
灯光下,万众瞩目,万人敬仰下,各种采访,各种拍摄下,魏瑕只是很不在意形象的佝偻着背,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