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是第二次告阴状。
但到底能不能成功,其实我心里头也没有多大底气。
可眼下,除了耐心等候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等我们从城隍庙赶回去,已经是临近第二天天明时分了。
梅姨给做了些早点,吃过之后就让我们抓紧去休息。
来回两百多公里、折腾了那么久。
其实大家伙也都累得够呛。
只是大家伙谁都没有睡意,梅姨他们是忧心老人家能够还阳复生。
我则忧心这告阴状到底管不管用。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格外煎熬。
到了晚上,我们也还是谁都没有去休息。
围坐在一起,守着老人家的遗体。
眼看着马上就要深夜时分了,外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梅姨他们也忍不住开始焦急起来。
我也是攥着拳头,心里头忍不住一阵低落。
难道这第二次告阴状也要失败了?
就在悲痛低落的情绪开始蔓延的时候。
突然我中午时候就提前挂在院门头上的风铃叮里当啷的响了起来。
紧跟着没有上锁虚掩着的院门,便呼一下子,像是被一阵风给吹开、又像是被什么人给推开了似的。
谢珍珍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抬头看向了我。
“师兄……”
我则抬手朝谢珍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梅姨,快……快咱们赶紧离开。”
“记着啊等会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千万别朝这边看、也别好奇。”
“咱们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照常去休息。”
梅姨兄妹三人,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事,但此时此刻也多少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们各自回了房间去休息。
说是休息,但其实谁都睡不着。
可说来奇怪的是,过了没几分钟,就突然感觉困意席卷。
那种感觉咋说呢,就像是吃了安眠药、突然药效上来了一样。
我心里头清楚,这只怕是城隍爷座下的阴差,要送老人家来回魂来。
小时候老人们就常说,碰到阴兵过境,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