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笑哥!好好的银子丢了干啥!”
“嫌脏。”
大牛若有所思的往河里看了看,语气可惜道:“脏了也能花呀,有了这些银子,就能给俺娘治病,还能给娘买些好吃的!”
尤万笑脚步一顿。
他长叹一声,终究没有多说,将银子递给大牛,语气放软:“你说得对,脏的不是银子。”
“万笑哥,这么多钱,你真给我了?”
大牛惊喜道,却是不敢接。
“收好吧,财不露白,记得别被人盯上。”
“谢谢万笑哥,俺记下了!”
……
次日,衙门升堂。
毕竟是富贵人家的活儿,这次衙门出乎意料的极其效率。
收押,签字,擂鼓,上堂,一气呵成。
除了县老爷,还有衙门中堂,师爷在侧。
“血口喷人。”
公堂之上,刘老爷老神在在的搓着八字胡,丝毫不见畏惧:“陈念儿家中只有一位老母,生父早年从军殉国,眼睛是哭瞎的而不是被人熏瞎,而且从未听说过有个兄长!”
“若照你说,你二人真是兄妹,当晚你怎么不出来阻止?”
来福目次欲裂:“当夜我在进京赶考的路上!”
县令则假模假样的抬起手,惊堂木敲得砰砰响,看着来福道:“你说你是她兄长,可有凭证?”
“有名册族谱为证,大人可以去查!”
啪!
两本册子被师爷扔了下去。
“这是你们杏花村一百一十二户的名册,以及陈念儿家中族谱,上头可没你的名字。”
男人急急捡起翻开,越是看,越是不敢置信。
“这不对,我的真名不是陈有福,而是陈远只,你们一定找错了,恳请大人再查!”
“别费劲了,陈远只也没有。”
县令昏昏欲睡的杵着下巴,哼笑两声:“还有,你就是叫陈有福。”
言下的意思:我是县令,我说你叫什么,你就得叫什么。
来福跪立的姿势逐渐颓软。
名册或是族谱,肯定是被他们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