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暘磨磨蹭蹭不肯走,宜修就笑他:“说吧,还有什么事?”
弘暘立马蹭到她身边:“额娘,前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胤禛轻哼一声接话道:“今日阿玛再教你一课,便是父母也不会任你予取予求。你想知道,就自己想法子问旁人去。”
等弘暘恹恹的的走了,宜修才不解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胤禛懒洋洋道:“一个小教训而已。这么小就学着说好话哄人了,还敢说是我教的……没罚他便是我这个阿玛心疼他了。”
“难道不是吗?”宜修撇过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该罚的是你才对。”
胤禛便凑过去笑道:“二妹妹想怎么罚我?”
宜修向外张望一眼:“弘暘在家呢,少说这种不正经的话,我看他就是跟你学的。”
胤禛正想再说什么,就被宜修拿了颗干果子堵住了嘴:“不许说。”
胤禛含着干果子,含糊道:“二妹妹现在只一心偏向弘暘,他在,我连句话都说不得了。”
“那是我儿子,我当然偏他了,我还等他长大孝顺我呢。”
“那我们还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呢……而且我与你说了那么多好话你没记住,他才说了一句你就偏着他了?”
“好好,那我偏着你行了吧,改明我就把他送去给十四。”
“改明做什么,现在就送去。”
“……你就是这般当阿玛的?”
“与我阿玛比起来,我自觉还算慈父?”
这话一出,宜修难免对他生了几分恻隐之心,当日多哄着他,等第二天差点没起来时,才暗骂几声。
老话说的真对,心疼男人真是倒霉一辈子。
……
也是第二天了,宜修才慢慢回味过来,为什么不告诉弘暘朝中出了何事。
现在康熙帝和太子正是多疑敏感的时刻,弘暘还这般小,哪会隐藏心思控制脾气。
若是告诉他,便是不去故意找弘皙的麻烦,态度也难免轻慢……
弘皙和太子小时候一般,以储君自居,哪怕名头上的兄弟也是当奴才看的,自然会招致其他皇孙们的不满。
都是家里捧着长大的,谁还没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