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月容郡主。
她与夏候杰两人,各方面都算相当。
夏候杰乃太后本家,而月容郡主则是瑞王养女一方郡主。
虽然都与大乾皇族沾了些边,但是又偏偏与正统皇族有些距离,处于十分尴尬的游离地带。
即便夏候太后本人,纵其母仪天下,并于中正寺享有极高话语权,但是到底一介女流,随着先皇故去,整个顾氏皇族自不会认为,一个外人与正统皇族有任何关系。
在这样一个时代,女人仅仅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哪怕表面看来,大乾之风气比历朝历代都要开化得多,就好比平阳县的周青青身为一介女流,亦有机会成为衙门捕快,这于其他朝代是想也不也想之事。
大乾朝女子之帝位,较其他前朝不知高出多少,也因有这一前提基础,又过百年光景打基础,才有顾清音登基女帝之事。
话虽如此。
表象之下的本质,其实未改多少。
大乾朝从上至下,有一种思想根深蒂固,人们普遍认为,女人永远是女人,不能如男人一般成其大事。
这也意味着顾清音虽登基称帝,但从最底层本质来说,并不能真为人所接受,只因其乃皇族,坊间百姓以及大臣百官,于皇家之事不好妄自非议。
仅此而已。
陈元此时也显然意识到这一点,而且其认知当中,自知他所了解的历史当中,确实出于一位唯一的女皇帝,但是其百年后亦要还政。
正因多少了解这段历史,陈元深知这位他一直称其为阿姐的清音女帝,何其不易。
“我既卷入其中,又鬼使神差成就帝师,自当不遗余力帮助阿姐。”
陈元正想着心事,顾云河到来府上。
一番寒喧与场面之语过后,顾云河看了看左右,露出欲与陈元言说私事之态,陈元自是斥退手下众人,随后开口问顾云河欲说何事。
顾云河这才没有避讳,将其与夏候杰见面的过程一五一十告之,并直言夏候杰的举动有些违反常识与直觉。
陈元对此事,亦百思不解。
自打夏候杰丁忧归来,其表现就与瑞王与其所说大不相同,他若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