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的小主子做事向来是最有分寸的,嬷嬷不担心,不担心。”
虽然口头上这样说着,可祝云清并没有从她眼中看出任何放心的意思,知道自己劝不动她,索性不再多劝。
这不就跟父母一样,无论孩子报过多少次的喜。父母依旧是放心不下孩子。
祝云清心里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前世今生都没有在亲生父母身上体会过的感情,在这个古代的社会的一个做奴隶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她为自己之前曾怀疑过费嬷嬷而感到羞愧。
这样一个视自己如己出的人,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
东宫主仆两人就差哭成一团了,而宫外,谢霁川跟池景澈的马车都在缓缓驶来。
临近宫门口时,两辆马车并肩前行,车夫回头跟车内的池景澈说了一句什么,池景澈突然掀开车帘,跟旁边马车里的谢霁川打了声招呼。
“国师大人好巧啊。”
“是啊,池将军好巧。”
谢霁川没有揭穿这漏洞百出的“偶遇”。
“末将有话要跟国师大人说,不如大人下马车与末将同行?”
终于,谢霁川掀开帘子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应下:“好啊。”
很快,两辆马车同时停下。
池景澈没有踩凳子,直接跳下马车,而另一边的谢霁川依旧是穿了厚厚的衣服,脸色苍白的在车夫的搀扶下才缓步下了马车。
在装病这一块,谢霁川还从来都没输过,毕竟这强势的命格逼的他几乎是从生下来就一直都是病弱的状态。
池景澈知道他的真实情况,所以并没有太过意外,甚至还主动上前搀扶他。
“多谢将军,不过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