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裳、苏昂和小玉,蔡二娘,段青和黄莹都不知道沈怀成曾经是苏裳的夫君。
苏裳喝了药,觉得浑身都疼,突然发现她身上裹着男式衣袍,这衣袍是上等的棉布做成,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竹叶纹,暗色的山水纹从胸前一直绣到肩膀上,精美雅致:“这是谁的?”
小玉说:“是沈大人的衣袍。姑娘,咱们的茅屋被烧光了,如今咱们别说衣服了,就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这可咋办啊?”
苏裳勉强笑了笑:“不怕,幸好我临走的时候带了一百两的银票出来,藏在鞋垫下面。小玉,黄莹,你们拿去买衣服、吃食和被褥。黄莹,小玉在这儿照顾我就行,你带五十两回去找蔡嫂,房子那边不能停工。”
黄莹说:“也好,我回去后收拾收拾,简单搭个窝棚,今天夜里咱们就睡那里吧。”
黄莹和小玉商量了一下,一人拿了五十两银票,黄莹自己回家,小玉则去街上买女子衣裙。
巡检司内,沈怀成端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廖司长,整件事的经过我都调查清楚了,那么多的工匠都是人证。苦主还手乃是正当防卫,如果不反抗,也许瞎的就是他。廖青松勒索他人钱财不成,反而动手作恶,欺压百姓。你不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把苦主压入大牢。压入大牢也就罢了,还让人殴打苦主。苦主才十四岁,尚未成年。你可曾读过大周律,可知当今圣上‘恤幼’之心?”
巡检司的司长并非正经官吏,而是由上级任命或者当地乡绅举荐负责管理镇上治安的,虽说不是读书人,但也不能大字不识一个,所以,沈怀成才有此一问。
廖司长满脸通红:“大人,这个嘛,小人倒是听说过。不过那苏昂胆大包天,小小年纪就伤人眼睛,其心阴毒。廖青松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他也没拿苏昂的银子不是?现如今廖青松卧病在床,瞎了,耳朵被那女子咬断。大人,他才是正经苦主,您也得体恤他啊。大人,廖家是文明乡绅,又是纳税大户,这一点,咱们也得考虑考虑啊。”
沈怀成冷冷一笑:“纳税大户就不需要遵守律法了吗?就可以为祸乡里了吗?就可以带着人到处要钱吗?我看这文明乡绅这四个字,是时候摘掉让给其它人家了。”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