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前的人脸色不对,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进屋的意思。霜月拿不定主意,试探问道:“公子要不进来说话。”
听她开口,顾玄风终于抬步进去,回头盯了眼门口的陈兴,陈兴立马会意,从外面关上门,在外面站着等候。
偏房布置简陋,两边角落处有各有香案,侧面还有一个梳妆台,中间是一个圆桌,屏风后面就是床铺。
唯一能坐下说话的地方只有圆桌边。
顾玄风进了屋,依旧站着,眼睛也不看她。
霜月有些尴尬,“公子你坐,我再去给你沏壶茶来。”
在霜月准备拉门的功夫,她听到一旁的人说话。
“不去!哪也不要去。”他说。
烛火轻摇,夜一片静谧。
“你就如此不想见我?”顾玄风坐在了面前的圆凳上,自顾自地说起来,刚刚的怒意在见到人之后早已经烟消云散。
“苏小姐在院子里,若是看到公子总是过来这边,总归心里是要介意的。”
顾玄风听道这番话,头两边更是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她介意是她的事。”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山谷吹过的一阵风。
霜月见他不听,也不想多说。
她想起准备要和他提的搬出偏房的事。
霜月听齐婶说过,顾玄风和他母亲的关系,一直没有顾二公子和他母亲关系好,她便从董夫人切入。
“这偏房不是我一个厨娘配住的,公子不要为了我和夫人闹不快,夫人再……”
可霜月哪里知道顾玄风和他母亲相处中的细节,顾玄风伸出手揉着太阳穴,打断她,“我和她不和不是因为你……”
她是不是要说什么,董夫人再怎么不好,也是他的母亲?
可她有时候配做一个母亲们吗?
从他幼时记事开始,他母亲抱自己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小时候他母亲拿着木偶人抱着他二弟开心逗着人玩,
他在一旁也要抱,也要木偶人,他母亲一瞬间收起笑容,干脆地拒绝了他。
这一幕这么多年他还记忆犹新。
“还请公子让我在下人房住下。”
头两边似针密密地扎来,他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