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行人开始动身走了,沈子卿才从门口出来,他望着着远处那团黑影定定的出神。
红梅跟着车夫在外面,她和顾玄风在马车中一人一边坐着。
他从上了马车后一句话也没同她说过,一直双手扶膝,眉头紧拧,直视前方。
他不开口说话,霜月也无话可说。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他怀疑她偷了他书房的密信。
现在他得以全身而退怕是早知道真正害了他们顾家的人是谁。
他出狱不久肯第一时间来牧宅来救自己,肯定是已经知道她是清白的了。
就在霜月出神的瞬间,对面的人开了口。
“你是什么时候记得自己是清漓的?”那人声音低低的。
“太久了,不记得了。”
“我早已经赎了身,那“两年之约”便也不作数了,如今我和顾公子已经再无关系。若是慕容姑娘能治好我的体内的毒,我自当会感谢顾公子。”
“你叫我顾公子?没有了干系?”那人笑着反问。
霜月已经无法直视他,隐隐感到他周身散发着的危险气息。
“你当着那样喜欢牧凌云吗?”他没有头绪地问了句。
霜月并没有回答。
“你不知道我知晓你就是清漓之后心中所想,我不曾知道如今是这样的局面,你当真是生生地剜我的心!”
霜月有些疑惑,不清楚他口中的局面到底是指什么。
“你和我说你是被迫的是吗?你说是牧凌云强迫的你是吗?”
霜月见到他眼中闪着的微光,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他说的是做牧凌云妾室的事。
他肯定是听说了。
霜月本想否定,可是心中忍不住起了报复之意。
“我和子卿哥哥本就是私定了终身,顾公子一个旁观之人何必置喙?”
霜月刚说完,很快眼前一黑,面前的人早已经来到她的身前,将她抵在车壁上。
马车缓缓向前,车壁随着颠簸而震颤,车内小案上的一盏烛火摇曳不定。
他体贴地用手拖住她的后脑勺,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
离得近霜月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