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她不好把人拦在门口,又不想自己失去了这唯一的助力,便让奴仆把人给请了进来。
胡晨阳一进屋子,就满脸慌张嚷嚷着:“姐姐,大事不好了啊!”
胡氏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句,“去厨房烧壶热水回来。”
旁边的老仆很有眼力劲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胡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
“姐姐,张家的人找上门来了啊!”胡晨阳手足无措。
张家?
念着这几个字想了好一会儿,胡氏才明白他指的是谁。
是她父亲的原配,那个张家。
“张家找上门来干什么?”胡氏傲然道。
她父亲那个早死的原配不过是个破落户,早些年生了个女儿去去世了,她的好姐姐也早就死了,更别提现在。
“张家说,咱们私吞了那张氏妇人留下的嫁妆,要咱们吐出来?”胡晨阳语气急躁。
他虽是个小官,但平日里只是贪图享乐、好吃懒做,哪里见过十几个人跑到他家门口敲门的情况啊?
再说了,这左右隔壁的都是当官的,邻里邻居的看着。
这么一大伙人上门来问他讨要那位张氏妇人的嫁妆,父母亲故去多年了,妹妹也都出嫁为妇人了,他哪里知道那嫁妆去了哪里了?
他出生的时候,张氏都去了好几年了,那些个东西他摸都没摸过呢!
瞧见自己弟弟这没出息的样子,胡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急什么?他们既然上门来讨要嫁妆,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的话,谁信呢?”胡氏教导着他。
“阿姐,他们还真的拿了嫁妆单子过来!那单子上面的东西,少说得要万两的银子,我成亲可都是母亲的私房钱,可没动用过这银子呢!”胡晨阳摊着手,面上的八字细胡跟着一抖一抖的。
什么意思?意思是她把这钱独吞了吗?
胡氏心中把这个蠢货骂了一遍,表情严肃了几分问道:“那单子呢?你带来吗?拿过来,叫我看看。”
胡晨阳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份礼单,递给了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