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母亲,宴公子当真什么都愿意做吗?”齐连语气嘲弄。
“如舟,自是言出必行。”
“行!这话既然是你说的,让我消气很简单,你宴公子若愿意在背上背着一个写着厚颜无耻的牌子,从这巷子到这城外的大昭寺,三步一拜、五步一叩首,我便既往不咎,不为你们做的事生气,如何?”齐连笑道。
比起他脑子中的各种严酷的刑罚,这样的跪拜已经算是很简单的惩罚了。只要宴如舟能做到,他自然是不会生气。
可越是对宴家人有了解,他就越是清楚。这一家人都是死要面子的,让他们在外面挂这么个牌子,他们肯定不愿意的。
更别提,这一路跪拜到大昭寺。
想必这笑料不到明日就能传遍京城了。
这话音一落,宴如舟跪在地上,望着齐连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一道画面从脑中一闪而过,似有什么人在说话。
“求您救我大哥一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既然诚心求人,你便跪着,一步一叩,从这山脚下跪到山上,我便出手,如何?”
“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
“好,我跪。”
这对话一闪而过,似乎有什么东西模糊了他的脑海,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宴如舟忍住脑中的不适,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齐连,“齐公子当真是要故意为难我吗?”
“为难?你不是认错心切,什么事都愿意做吗?说一套做一套,这就是你宴家的教养吗?”
“话,我丢在这里了,你做不做是你的事。不过这时间可不多了,齐公子可要珍惜时间,莫要等到官府都判了,才去跪拜,这样,名声丢了,人也受罪呢。”齐连留下这句话,催着宴菱进了院子里面。
院子的门一关,留着几人站在门外,被左右隔壁的邻居指指点点。
宴如舟这会儿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面色精彩极了。
“大哥,我们先回去吧。”宴如弦劝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大家都不想的。
为今之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