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我终于遇到了明事理的人!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苦。就因为邵瑜是本地人,她在村子里说什么,大家就相信,搞得我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周雪妍鼻尖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同时也不忘往嘴里扒拉几口馄饨面。
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能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一边吃着,一边哽咽道:“妹子,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也不怕你笑话,自从那天邵瑜从我这里抢走那五十块后,我原本是还有十几块钱的。可前几天,我身上最后剩的钱也被小偷偷走了,招待所那边的房费拖欠了还几天,老板也将我赶了出来。”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认识的纪子煊也联系不到,就只求邵瑜能念在同乡的份儿上,可以帮帮我。哪知她这么狠心,不仅不帮我,还和她那些朋友一起嘲笑我,你说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啊?”
眼泪掉在面里,周雪妍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不觉越发伤心,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妹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几天前还和儿子通了电话,他在老家生了病,我就是想和邵瑜借几块钱,买张车票回去,怎么就这么难啊!”
自从那天纪子煊坐上军用越野车后,就没了任何消息,她去军区也找不到人。
坐车回来的路上,她把钱放在衣服里面的口袋,结果被小偷割破衣服,全都偷走了。
她身无分文,硬着头皮和老板求情宽容了几天。
她以为纪子煊过两天就会过来看她,到时候多少也能给她一些钱。
没想到纪子煊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文工团那边的调令迟迟下不来,她求助无门,这才放下尊严,委曲求全地来找邵瑜。
结果人家非但没有借钱,反而还羞辱了她一番。
哪怕是丈夫老姚去世,周雪妍都没有觉得日子有多么难熬。
可这几天,她几乎是度日如年,就连找个洗盘子的工作,她也是处处碰壁,找了十个,九个说她不合适,一个说考虑一下,也是没了下文。
如果不是知道邵瑜就只会读死书,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周雪妍都以为是她给自己下了什么诅咒,才让她过得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