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兰德拉着我来到她们家小院中,在正中间的石桌上与他们一家共进早餐。这小院我昨天出来方便时就看过,干净整洁,有一口井,一盘磨,一个低低的马篷和两匹马,角落还有一块小小的菜地,标准的农家小院。
吃饭时他们一家人有说有笑,我只能自顾自地埋头吃。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了聋哑人,貌似我现在所有表现都比较符合……
吃了饭瑞兰德的父母赶着马车带着农具出了门,我看着瑞兰德收拾完碗碟。然后她率先走出院门,并招呼我跟着她。
一路上碰见数人,衣着朴素,瑞兰德都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我也点头致意。那些人除了对我的服饰和头发稍微有些好奇外,相当友善。
拐了几个弯,眼前的场景已经有点熟悉,果然,片刻后便来到网吧门前。只见网吧门上挂着一把旧式大锁,我愣了一愣,瑞兰德已经从身上取出钥匙打开了门。怪不得刚才从她家出来时她不锁门,感情她家的锁锁网吧了。我心里又是一暖。
站在网吧门口,闻着呛人的酒气,看着满地狼藉,竟突然感觉这里是这么陌生。在瑞兰德家感受到的家庭温馨还没有完全从身体上褪去,我忍不住开始第一次强烈地思念我的家。
我仿佛又看到我妈一遍遍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而我却匆匆说句“知道了,一会就走”,然后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仿佛又看到爸爸、妈、妹妹和我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互相说在单位里或者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我妈做饭手艺一般,为弥补这一缺陷她经常从街上买现成的,或者带些零食给我和妹妹;我和妹妹为争东西吃几乎打了起来(汗),在我爸的协调下,最终我以多刷一次碗为代价获得了五个巧克力中的三个;我爸从来不跟我们抢电视,每次我们一放学就主动将摇控器交出来,即使电视演得是他最喜欢看的《三国演义》……
瑞兰德在后面喊了几声,我却充耳不闻,我在尽力遏止眼中不听话的泪水,两天掉了两次泪,太丢人了。
这下瑞兰德真把我当聋哑人了,不再说话,走过来扯了我一下,将锁递到我手里,然后一阵比划,朝我一笑径直走了。看那方向,应该不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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