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尔、罗林,我的兄弟,我不会让你们不明不白的死去。
半个月里,我一直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的灵魂上升到了无限高,下边的玛法大陆变成一张大地图,代表我自已的那个小黄点就在下方那张有着真实色彩的地图上走过一条又一条路,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涉过一条又一条河,每经历一件事,或者是一次问路,或者是与路人的一次闲谈,或者在山林间搏杀了一头野兽,那黄点都会亮上一分。
独行让我成长。
我的头发更长了,那柄黑剑也越来越顺手,虽不再觉得沉,却出于习惯仍然把它背在背后。
斯洛伯格只是一个小城,我轻而易举地问到了奈德加的住址,匆匆赶去,只见到了一个卧床咳血的老头子。他就是奈德加。
缠着绷带的胸口说明他刚受过重伤,我不明白什么人会对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家下此毒手,可是当我知道他就是那个发布狙击我们的任务的人时,我也忍不住想抽出剑来给他脖子上来一下。那终究是一时冲动,看着眼前这个说一句就要喘半天的老头,他已经没几天活头了,报仇已没有意义,罗林、桑德尔他们应该会原谅我没有挥剑斩下?老头断断续续地说着,为了那几根火狱鸟羽毛,他这辈子做错了太多事,最对不起的不是他的朋友威尔汉,而是他害的那些无辜的人。当他说出,能够死在冈德尔的团长手中,也可以赎去他的一部分罪愆,我才知道,原来伤他的人是我们团长。
我拿出四根火狱鸟羽毛,奈德加回光返照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它们,然后眼光渐渐涣散,精神低落下去,伸出来的手也缩了回去:“我……不想……再……看到……它们……你……拿走吧……小伙子……谢……谢……”
当他慢慢闭上眼睛,我长出了一口气,罗林、桑德尔他们的仇怨到此结束了。
他半生都和火狱鸟羽毛牵扯在一起,临终时所说的定是气话,我将四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