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取出随身匕首在掌心一划——
“姐夫!”苏朝槿惊得打翻砚台,墨汁染黑了裙角,“我错了!你别——”
“想什么呢。”许舟没好气地把渗血的手掌递到她唇边,“到日子了,快喝。”
少女怔住,长睫颤了颤。最终乖巧地捧住他的手腕,小舌轻舔过伤口时,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
许舟收回手,掌心伤痕已愈合如初。他甩了甩手腕,好奇道:“二小姐感觉如何?”
苏朝槿抿了抿唇,认真道:“有点咸,铁锈味很重。”
许舟:“……谁问你这个了。”
“哈哈,”少女笑眼弯弯,“确实比从前精神多了。”
她托着腮,指尖还沾着一点墨渍,“就是总觉得自己像话本里吸人精血的妖怪。”
“就算是妖怪——”许舟挑眉,“我也甘愿牡丹花下死。”
“哎呀!”苏朝槿掩唇轻笑,“姐夫突然会说话了。”
窗外传来丫鬟们嬉闹的声响。
许舟起身理了理衣袍:“隔几日再喂一次。今日先告辞了。”走到门口又回头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对了,天寒地冻的还是把袜子穿上吧。”
他朝外唤道:“绿巧,进来给你家小姐……”
“奴婢突然内急!”绿巧的脚步声慌慌张张远去。
“习秋?”
“奴婢去…去给绿巧擦、擦屁股!”
一阵叮铃咣当的追逐声渐行渐远:“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暖阁内骤然安静。
炭火爆了个火星。苏朝槿赤足踩在绒毯上,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蜷。许舟站在门边,手还保持着掀帘的姿势。
两人隔着袅袅茶烟对视一眼,又同时别开脸。
暖阁内,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片刻。
苏朝槿咬了咬粉唇,声音轻软:“姐夫……”
“二小姐稍等。”
许舟忽然大步走向里屋,取出一双雪白的罗袜。到了这个地步,还讲究什么虚礼?
——大被同眠有过,纤足握过,樱唇亲过,娇躯抱过。如今四下无人,何必再故作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