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抵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他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神情晦涩不明：“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
“这……”
陆清宁不自觉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声音有些沙哑。
“殿下，您应该知道吧？楚婉柔临死前，臣妇去探望过她，她跟臣妇说，她之所以一直想杀掉臣妇，是因为殿下您喜欢臣妇”
“不是的。”
太子握紧了拳头，艰难的挤出了一个笑脸。
“楚婉柔在你面前说那样的话，应该是为了挑拨孤和沈长卿的关系，你千万别将她的话当真。”
“这样啊，那这么说来，是臣服多虑了？”
陆清宁摸着下巴，脸上满是尴尬。
“臣妇一直以为，您昨日故意为难臣妇的夫君，还对他动了粗，不仅仅是为了帮臣妇出气，还有泄愤的心思。”
其实……他确实有那个心思。
但……他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如果他现在就对他袒露心扉，日后她一定会对他避而远之吧？
太子抿了抿嘴，强压着心虚扯了扯嘴角。
“你别胡思乱想，昨日孤和父皇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教训沈长卿，都是因为我们以为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如今勇毅公正在前线为国征战，要是你被沈长卿的糊涂举动，气出个好歹来，那孤和如何面对你父亲？”
真的吗？
他昨天连番失控的原因，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陆清宁定定的盯着太子看了许久，忽然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殿下放心，臣妇定会照顾好臣妇腹中的胎儿，不让您和陛下担忧！不过……臣妇想求您一件事？”
“你想让孤以后再遇到跟沈长卿有关的事情时，不要冲动行事？”
太子目光沉沉，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殿下和陛下不是都很希望臣妇能平安生下胎儿，令远在边关的家父和李伯父开心吗？”
陆清宁低着头，没有否认他的话。
“臣妇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夫君能一生顺遂，只要夫君安然无恙，臣妇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