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腆着脸让自己与表哥订亲!
一股羞愤灌满心口,凤南蓉气得指甲都要掐进肉里,舅母可真真好算计,是吃准了她不敢拒绝吗?
凤南蓉脸色尴尬在那里,涨得通红。
吴惠兰正是抱着这个心态想拿捏凤南蓉。
只要她敢不应,在这侯府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而她应了,那些财物就都会是她的,她有的是办法拿捏儿媳妇。
她等着,掐准了凤南蓉会应。
毕竟一个走投无路的通缉犯,能容她的地方唯有这里了。
吴惠兰左等右等,小丫头涨红着一张,在那支支吾吾。
“怎么,害羞了?”
“别难为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你母亲在狱中,你的终身大事只有舅母替你着想,你说是不是?”
凤南蓉:“……”
“怎么,你不愿意?”吴惠兰语气忽然就严厉起来。
凤南蓉忙做解释,“舅母,并非蓉儿不愿意,只是礼教不允蓉儿如此,我有婚约在身,即便现在时局不对,可男方毕竟没有退婚。”
吴惠兰的脸色一变,“你有婚约了?是谁?”
到了这个时候,凤南蓉是万万不敢再攀附靖王的。
可是京城里名门望族能配她从前身份的人,谁家公子尚未成婚,她又不晓得。
逼问之下,她也只记得京城第一纨绔魏锦,门第高,又没成婚。
她咬咬牙,说谎道:“是太尉府的嫡长孙。”
吴惠兰惊愕,竟然许了太尉的孙子。
那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承阳侯敢得罪的。
魏太尉手握重权,执掌军政,自己家男人不过是小小的通判,这点权利在石门府可以横着走,在太尉大人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转过来她又有几分生疑,不由得反问:“你家出这样大的事,太尉就没想过帮忙?”
凤南蓉这会只能咬死了这门亲事,不停地撒谎。
她眼眸转了转,道:“怎么可能不想帮,可舅母,查抄国府那日,是安王带兵。”
她隐晦地告诉舅母,太尉再有权势,还能与安王为敌吗?
凤南蓉最会伪装,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