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流放苦寒之地,这一路山高水远气候严寒,能否活到那都不一定。
她看是看出来了,靖王这是在维护长房的面子,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大嫂与德妃是闺中密友啊!
她强撑着精神,去拉着盛氏的手。
“大嫂,求求你替咱们说说情吧,这圣旨都恕咱们无罪了,咱们不能被流放啊。”
盛青岚从不知二房也收取贿赂,更不知狄氏私放例银。
如此说来,国公府昌盛之时,他们二房可不缺银钱花销,偏偏这夫妻二人日日在老夫人面前哭穷,逼着她多照拂。
为了养偌大的国公府,国公爷才不得不贪墨银子,种下祸端。
今日竟然还有脸求她?
想到刚刚这二人自私的嘴脸,她决绝道。
“我若有那体面,国公爷就不会没了性命,个人因果,后果自负吧!”
听到二房的人哭叫一团,便阵阵头晕。
她不想再与这些亲眷打交道,对靖王伏身,“臣妇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凤南茵忙给靖王福了一礼,搀扶着盛氏上了马车,走前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今日个情她算是记下了。
三房见二房找大嫂麻烦吃了罪,哪怕心有不甘,也不敢在此时多做纠缠,只想着日后再做打算。
盛氏一坐上马车,就瘫软在车壁上,眼泪止不住下落。
刚放出来的轻松与释然不见,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凤南茵见她如此,出言安慰,“夫人,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
盛青岚拉着她的手,哽咽道:“终是娘对不住你,没想到最后咱们阖府上下却是承了你的情出来的,先前给你的银子,是不是都用来搭救咱们了?”
她与国公爷多年夫妻,最是了解他的秉性,自私贪利,最是怕死,其实与凤昌国是一个秉性。
他明知写那种死谏,被放出来也会不得好死,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背后定有贵人相助。
她记得靖王给了南茵一个鹡鸰珠子,定是南茵用了银子才使得靖王出手相助的。
凤南茵嘴上喊不出娘,可心底已经对盛氏生出了母女之情。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