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小院不大却很精致,留了信得过的老奴守宅子,这会她来,很容易就敲开了门。
程伯早年被盛氏救过性命,没有儿女亲眷倚靠,让他留在这里看宅子,盛青岚很放心。
“出事后,官府的人可来过这里?”
程伯年近七十了,脊背塌的厉害,听夫人寻问,忙道:“来过三次,那些官兵凶神恶煞的,咱们说这宅院是侯府产业,可他们依旧隔几日就会来。”
“他们里外搜查,打砸了不少东西。老奴敢怒不敢言,修缮了一些,破坏的狠的只好丢了。”
盛青岚看出窗棱被人砸损过的痕迹,进了内堂,这里原本摆放的上好楠木家具也被破坏了。
她暗暗攥紧了手掌,可她如今对这些除了难过,无能为力。
“拿个铁镐过来吧。”
程伯不知她要干什么,还是听命照做了。
盛氏带着人到了后院,让程伯在墙边两棵丁香树之间开始刨坑,不一会就挖出一个匣子。
“夫人,这里怎么有东西?”
这匣子是什么时候埋进去的他都不知道。
盛青岚叫他不要声张,拿出油纸包的木匣回了内堂,将门关好,这才在贴身的小衣里拿出一个精小的钥匙。
这钥匙小,当初被她藏在了腿脚里才没被搜查走。
看到匣子里的东西都在,长长轻了一口气。
鸽子大的南珠,古玉镯,掐丝珐琅彩的头面、发钗……
这些东西虽好,暂时却不顶用,她将珠宝一件件拿出来,打开里面的暗格,厚厚一摞五百两一张的银票压在下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就是她如今的现状。
她从一摞银票当中抽出五张放在身上,将匣子装好,这才出来。
古嬷嬷和程伯都等候在门口。
盛青岚看了一眼程伯。
“程伯,这些年你跟着我不容易,不日我就离开京城,以后怕是不回来了。这银子留给你养老,我来过的事情不要对外声张。”
程信伯拿着银票,忍不住拾起袖子擦眼角。
“夫人,老奴哪花得完这么多的钱。”
“回去吧,记住我说过的话。”
古嬷嬷见夫人出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