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之前,文武百官站在太和殿上窃窃私语,个个猜测纷纭,他们都在怀疑是冀宁乡主所为,是她杀了安郡王。
毕竟这事太容易联想到她了,冀宁乡主奉旨到安郡王府为郡王疗伤。
这件事本就是被冀宁乡主身份与尊严的一次敲打,太上皇在告诫她即便得到眼前的一切,也别忘记出身。
不然,谁家的贵女会受这样的苛待?
再有,冀宁乡主会医术,利用自己的能力之便毒死一个人还不轻松。
也不是朝臣们一致觉得冀宁人坏,实在是她出现后,做了太多的事,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余贵妃腹中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皇上不提不问,贵妃还因早产就此失宠。
朝臣们早在背后怀疑开了。
荣国公姜赦一入殿,便用朝服不停地抹着泪。
他这个一等将军,却多年不曾带兵打过杖的国公爷平日并无多少存在感,这一次却是惹得不少人在旁围着。
“国公爷,要节哀啊,相信皇上一定会给一个公道的。”
“是啊,安郡王年少有为,不幸薨世,皇上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的。”
姜赦愤恨道:“安郡王一定是被那妖女所害,今日,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要皇上给个说法,冀宁这个妖女一日不除,北庆早晚都会被她给毁了。”
“姜国公这话的意思,我泱泱庆朝的兴衰是一个女人所能左右的了?”
姜赦刚还在赌咒发誓,侃侃而谈。
当昌隆帝阴沉着脸出现在朝堂之上时,当即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臣不是这个意思。”
“臣是觉得冀宁乡主太过阴毒,谁让她心中不满,就会被她害死,这种妖女日后嫁给皇上,必然还会继续害人。”
“哦?国公爷这样说,冀宁还真像有妖术一般,竟然这么能耐?”
时景轩一身龙袍,面容严峻,看向地上跪着的姜赦时,脸色阴沉,眼底是实质的厌恶。
“无凭无据,信口诬蔑朝廷封赏的乡主,难怪会养出心狠手辣为妇不仁的东西。”
姜赦:“……”
他怔怔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皇上,只对视一眼,他忙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