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县衙的人,说是律法就这么写了,除非我男人想休了我,否则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婆家。”
白婉婉说到这里,不但她自己崩溃了。
就是卫芸儿的表情,也都沉重起来。
这种话题,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不会感到毛骨悚然。
没有人身自由的感觉,是致命的。
宋怀君递了一方手帕给白婉婉,“现在他死了,威胁不到你了。”
“你自己也说了,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以命搏命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律法,其次是娘家。”
“想要改变这一切,光靠谁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那、那怎么办?”
白婉婉忍不住地看向她。
不是她想向宋怀君屈服。
而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以前她回到娘家,跟她的父母哭诉的时候,她的父母都是一靠就倒,根本靠不住的感觉。
但是此刻,那种感觉消失了。
她看着宋怀君,产生了一丝丝依靠感,有种试图将自己托付出去的冲动,在心底里隐隐流动着。
很诡异,但真实。
宋怀君心情也有些沉重。
她能走到今天,一是因为自己从现代来的,见识和能力都不一样。
二是因为,裴家二老人好。
虽然裴黑豆嫌弃她丑,把她给休了。
但是,裴衍喜欢她。
老头老太太也喜欢她,把半死不活的她背回家,照顾到醒来。
如果她遇上的是白婉婉的丈夫呢?
除了杀人,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宋怀君前世做了很多基层工作,习惯了设身处地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事情。
此时,心里并不好受。
她看着白婉婉,说,“只有两种途径可以改变现状。”
“一是立法。”
“二是改变大家的想法。”
“两种都很难,尤其是后者需要长期的教化,耗时太久。见效最快的是前者。”
“按照以往,和离的案件无法掀起风波,也不足以促成立法。”
“但是你不一样。”
宋怀君的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