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会痛。”宿诀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夜风卷起落叶,盖住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
两日后。
柳府的花园像一幅被春日晕染开的工笔画,处处透着精巧的生机。
沿着鹅卵石小径漫步,两侧的牡丹开得正盛,碗口大的花朵沉甸甸地坠在枝头,花瓣层层叠叠,红的似火,白的如雪,粉的若霞,在阳光下舒展着慵懒的富贵气。
假山石畔栽着几丛芍药,比牡丹更添几分清雅,蝶影翩跹其间,翅膀掠过花蕊时带起细微的震颤,抖落几星金粉似的花粉,山石缝隙里冒出几株不知名的野兰,细茎柔韧,开着米粒大的紫花,幽香隐隐,需得俯身才能嗅到。
日头渐高,阳光透过层层花木,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花匠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潮湿的腥气,与花香、水汽、远处厨房飘来的糖糕甜香交织,酿成独属于柳府后园的春日气息,偶尔有鸟雀从竹林里窜出,啾鸣着掠过水面,翅尖在水面点出一圈转瞬即逝的涟漪。
“不对不对,手腕要再抬高一点。”一道清朗的少年音打破了沉静。
只见楚明河正站在柳青瓷身后,保持着一点距离,轻轻托起她的手腕,调整她握剑的姿势。
柳青瓷脸颊微热,但还是认真照做:“这样?”
“对,然后出剑要快,像这样……”楚明河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向前一刺,剑锋划破空气,发出清越的铮鸣。
柳青瓷忍不住笑出声:“好厉害!”
楚明河松开手,退后两步,抱臂笑道:“再试试?”
柳青瓷点头,回忆着他的动作,一招一式虽显生涩,但已有了几分模样。
楚明河看得满意,从腰间解下一柄短剑,抛给她:“送你了。”
“啊?”柳青瓷慌忙接住,短剑入手微沉,剑鞘上刻着精致的云纹。
“防身用。”楚明河笑道:“江湖险恶,女孩子总要有点自保之力。”
柳青瓷心头一暖,握紧短剑:“谢谢。”
日头西沉,月光如水,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柳青瓷从袖中掏出一包点心:“喏,我亲手做的桂花糕,尝尝?”
楚明河接过,咬了一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