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至死都不知道。”宿诀收起幻象:“那块她日日佩戴的护心玉,其实是汲取神血的容器。”
看见这些画面,李小楼已经哭成了花脸,千山则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谢琢光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剑柄:“所以这次幻境……”
“是意外,不过也是赤玄夜的第二个陷阱。”乌竹眠接过话头:“我觉得他大概是想通过过去,找到完美激发宿诀魔族血脉的方法。”
李小楼突然好奇发问:“那不对呀,如果只是这样,他为何会对楚明河起杀心?按大师兄的说法,现实本就是柳姨独自抚养他长大……”
宿诀眼中红光一闪:“因为他动摇了。”
“什么?”
“赤玄夜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母亲产生了感情。”宿诀的声音带着讥讽:“所以在幻境里看到母亲真心爱上别人时,他失控了,就像个得不到玩具就毁掉的孩子。”
话音未落,谢琢光突然轻叩剑柄。
一道剑气扫过殿柱,露出了藏在暗处的传音符,冷声道:“听了这么久,不出来见一见吗?”
传音符灰飞烟灭的瞬间,殿内多了一道身影,白发玄衣的男子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枝带露的杏花,那正是乌竹眠他们在幻境里见过的品种。
“赤玄夜!”宿诀瞳孔一缩,本能地去摸阎罗剑的剑柄。
“别紧张。”赤玄夜轻笑:“我若是本尊,你们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他的身影渐渐透明:“不过是个传讯的幻影罢了。”
宿诀魔气暴涨:“你究竟想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我的儿子。”赤玄夜的幻影踱到柳青瓷画像前,竟伸手拂过画中人的面颊:“顺便告诉你,你老子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对了,还有,我们的计划依旧在推进,既然幽冥鬼王靠不住,那我们就继续复活魇魔,就算你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你也终将成为太古魔族的王!”
殿中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你们人族总是短视。”赤玄夜惋惜地摇头:“你们难道没发现最近的月相异常?没察觉某些古阵法自动复苏?”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宿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