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宿诀记忆里,她最后一次对他笑:“阿诀,活下去。”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宿诀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攥紧玉佩,忍住眼泪,转身踏入了魔气之中。
直到许多年后,知道了自己身世的宿诀才明白母亲的用意。
赤玄夜一直在寻找柳青瓷和他生下的孩子,一个同时继承神裔与太古魔族血脉的“容器”。而柳青瓷将宿诀送入不夜天城,恰恰是最危险,却也最安全的选择。
在不夜天城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半魔,血脉低微,毫无价值,玉佩的封印让他避开了所有探查,小木剑则让他勉强活了下来。
而这一切,都是母亲用最后的力气,为他争得了一线生机。
夜幕降临,四人在院中生起了篝火。
李小楼捧着村民送的莲藕汤,小口啜饮;谢琢光擦拭着霜策和且慢;乌竹眠则用灵力修复着院中残损的阵法。
宿诀靠在老梅树下,望着星空突然开口:“母亲在这里住得最久……整整两年。”
其他三人停下动作,安静聆听。
“那两年里,她很少出门,每天都在研究阵法医术。”他摩挲着手中的灶糖:“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在想办法封印我体内的魔血。”
夜风拂过,梅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叹息。
听着母子俩的事,乌竹眠眸光柔和,轻声道:“柳前辈一定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