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然也明白裴觎的意思,轻叹了声:“反正你当心些吧,别让父皇担心。”
裴觎眸色冷了几分。
“长嵘……””
太子想说什么,但看他眉宇间露出不耐只能收了声。
父皇对不起他,皇室也欠了他,要不是是为着魏家和太后,裴觎恐怕都不愿见父皇,想起当年的事情,太子心中叹了声,转了话题说起了旁的事情。
“今天之后,谢淮知母子的名声算是废了,之前外面骂沈氏有多厉害,如今都会成倍反噬到他们身上,你也算是替沈氏出了口恶气。”
裴觎眉间松了些:“别便宜了谢家。”
太子道:“放心,我已经下令让内庭司那边下重手,谢家母子不会好受。”
内庭司这边,沈霜月听着隔间刑房里,谢老夫人被杖责时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还有谢淮知忍不住时的痛叫,她满脸无措地看着身前人:“这位大人……”
“小人牧辛”
“牧大人。”沈霜月张了张嘴,“陛下罚我杖责,我不用受刑吗?”
牧辛说道:“这不是在受着?”
身前的长凳上绑着厚厚的皮垫,旁边有人挥着棍子砸在上面,那垫子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听着竟像极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沈霜月眼睛都瞪圆了,难得了没了素日清冷:“内庭司都是这般行刑吗……”
“当然不是。”牧辛说道,“宫规森严,内庭司岂敢欺君,谢夫人这是特例。”
“我家侯爷说谢家之事与你无关,你也是被他们牵连,而且陛下下令杖责你也是为了堵一些人的嘴,怕他们事后再议论此事将你牵扯进来。”
“我家侯爷已经求了陛下免了谢夫人刑罚,对外只说打了就好。”
虽然这吩咐是太子下的,可太子也是因为侯爷,而且内庭司行刑放水的事总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所以牧辛觉得四舍五入没毛病。
沈霜月没想到裴觎会替她求情,明明之前是她骗了他,也是她不听他劝告执意瞒下聘礼的事情,她甚至还害他查错了案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