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闻言失笑,有些无奈的正色说道:
“您老想什么呢,我是讨厌谢家的人,若是寻常那谢淮知就算去死,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但眼下是什么情况。”
“石阳离京城本就不远,谢淮知所做也是替朝廷赈灾,一旦石阳失陷,流民大举涌入京城,届时覆巢之下我们这些普通人还哪来的安宁?”
“况且这批粮食既然给了您,之后您和朝中如何安排,自有你们的用意,我又怎么会插手,您放心,就算真送去石阳,我也知道您是为了那些流民和大局,岂会因为一己之私阻拦?”
旁边太子笑道:“李尚书,沈娘子可没有您老想的那般小气。”
李瑞攀神色动容:“倒是老夫小瞧了沈娘子。”
沈霜月只是笑了笑,手中放下帘子坐好时,就对上裴觎看过来的眼神,她下意识扬了扬唇,说道:“那庄子就在前面了。”
李瑞攀顿时正色,连忙坐直了身子。
沈霜月一行人有金吾卫随行,跟着一起的还有四营调来的一千余人押送粮草的兵力,重甲利刃威慑,倒是没有人敢靠近。
等到了庄子上,就有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