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祝雄也知道,闻言点点头:“大当家的跟我说过了,镖行的事情劳你费心。”
沈霜月笑道:“没关系,这次要不是于大哥和你们,我也难以跟太子他们做这桩生意,说起来害是我占了你们便宜。”
祝雄有些不高兴的皱眉:“沈娘子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您与我们之间,何来占便宜一说!”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
沈霜月和于洪西、祝雄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知道他们最重义气,而且不喜欢她见外的说辞,她也不再多说,
“刚才户部把粮食带走了,晚些就会将银子送到我府里,待会儿祝二哥领着人跟我一起回城吧,明日便能让人将银票先行送往南地,交给于大哥。”
祝雄点头:“好。”
沈霜月问道:“于大哥那边可还顺利?”
祝雄笑起来:“沈娘子放心,这正儿八经做生意的咱们不顺手,可如果是搞事吓唬人,大当家的最在行。”
于洪西去青淮,荆安一带寻那些商户买粮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江南几大粮商早就已经派人过去想要收粮。
北地灾情传了开来,江南粮食几乎运空,青淮,荆安那几地便成了香饽饽,可那几大粮商给的价格却是极低,恨不得能占尽了便宜,青淮几地的小商户自然不肯答应。
于洪西去的时候,当地的气氛已经很是紧张,两边几乎谈崩了,他就让人推波助澜了一把。
一方面冒充江南那几大粮商朝着那些人“动手”,强行“购买”那些人手中粮食,另外一边又冒充青淮商户,“打伤”了前去谈判收粮的人。
两边都以为是对方动手,气怒上头之后,就各真动起手来,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险些还出了人命。
江南那些粮商的人放下狠话狼狈逃走,可青淮等地的小商户也没讨到好处,能在江南坐大的人几乎身后都有“靠山”,得罪了那几大粮商等于自断了退路,更怕那些人后面追究。
所以再听闻朝廷征粮,知道于洪西给的价格虽不如运粮北上赚的多,但是价格已经高于江南那些人所给,而且有九道镖行帮忙押运,也无须忌惮有人从中作梗之后。
青淮等地的那些商户,毫不犹豫就答应将粮食卖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