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之前户部孙溢平的事,还有白忠杰被坑掉性命的事,看似没有太子插手,可实则哪哪一件最后得利的不是他?
他看似不争不抢,实则什么事情都做了。
他要是真的表里如一,如同表面上那般光风霁月,温润谦和,他又怎么会跟裴觎那贱奴搅合到一起?
“而且这一次筹粮的事,太子分明是早就知情,否则怎么会提前安排那骆巡进京,之后又让那沈霜月弄出这么多粮食来。”
从京城去青淮等地,远比江南还要更久,要不是提前准备让人前去购粮,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得了消息。
况且沈霜月手中的那批粮食,根本就是早已经入了京城,不过是留在手中等待时机。
他们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等到皇祖母说了筹粮之后,才说自己有粮,还那般大方地低价卖给朝廷,将皇祖母之前的胁迫衬托的越发低劣。
要说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要不是因为这些粮食,他早就将江南官场拿下,弥补了之前孙溢平他们,还有漕运司那些人死后的损失。
最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借着巡视西北的事情,有了跟太子一较高低的资本,回京之后原是想要让皇祖母帮他请功封王,再让魏家出力,好能让他拿一部分朝中实权。
可是谁能想到,偏巧就遇上北地大灾,又遇到有人勾结商户欺上瞒下,让得粮食价格疯涨,就连魏家想要替他与太子争抢都弄不回那么多粮食。
太子借机扳回一城,不仅将他之前在西北所有的功劳都掩盖的一干二净,就连他那储君之名也更上一层楼。
二皇子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一夕之间全部付之流水,就不由气的眼中发狠。
“太子就是个无耻之徒,东宫那些也没一个好东西!”
下面跪着的那人听着二皇子怒火,垂着头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是殿下,太子寻到粮源的消息,不是东宫的人散出去的……”
“你说什么?”
二皇子垂眸看他:“不是太子?”
那人点点头,连忙低声说道:“之前沈家那次女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