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祸水东引的好,也省得他日后再来纠缠阿染。”
姚子骥挑眉,“你打算引哪儿去?”
姚文景道:“自然是荣国公府。”
“季书白都这幅样子了,荣国公府难道任由他丢人吗?”
姚子骥摇了摇头,“毕竟就这么一个嫡子。”
“人心难测,你就知道季南漳会轻易放弃他?”
姚成衍也觉得小叔说得有理,“可荣国公府都已经设宴,准备扶新子上位了。”
姚子骥朝棋盘又落了一子,黑子大半被吃掉,他慢条斯理地一个个拿掉。
“别忘了,季南漳那位国公夫人也姓魏。”
“季书白才是魏、季两家的血脉至亲。”
姚文景变了脸色。
姚文邈这才开口,“父亲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姚子骥将棋子都放回棋盒里,“仗着有魏贵妃,季南漳也狂悖多年了。”
“是该让人知道知道,我说能护住阿染,便能护住阿染。”
“阿衍,去一趟暗阁,告诉季临渊,动手吧。”
姚家人此刻才方觉有异。
这些日子,季临渊来过两三趟,每次只陪姚子骥下一盘棋。
书房门大开,下人随意往来,却无人听见他们说过什么隐秘的话。
原来,两人早有默契。
姚成衍照他吩咐,去了趟季临渊别院。
只说了“动手”两个字,便再无其他。
待姚家派人去戏楼,告知萧尽染与姚芷蝶回家时,宫里突然冒出了消息。
圣上申斥魏贵妃不敬先皇后,罚俸三月,禁足一月。
另有旨令荣国公整肃内宅,无诏不必面圣。
两道旨意一下,京城皆肃然。
萧尽染到家时,姚成衍迎了出来,“阿染放心,那季书白以后都不会再来烦你了。”
她还不太信,“季书白若是有那个脑子能认识到敲打,也不会到门口来了吧。”
姚成衍解气的说:“季首尊将萧桃儿大张旗鼓地送回荣国公府了。”
萧尽染很惊讶,“不怕她被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