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向他,“你就说了这个,她就晕过去了?”
姚成衍点了点头。
于情爱上,姚芷蝶天真单纯,姚成衍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都是没开窍的顽石,即便看得出别人情意,也不通其中道理。
老夫人深深看了卧房一眼,“只怕,不是因为季临渊。”
大舅母也道:“阿染这孩子心思深,平素有苦也不爱说。”
“我瞧她是恨极了季书白萧桃儿的。”
小舅母不爱说话,但心思细腻,“婆母,大嫂。”
“阿染在家里住了这么久,其实都没和咱们说过,她和季书白大婚那天,怎么会从荣国公府逃出来。”
姚芷蝶没觉得有什么,“阿姐请小叔叔写的戏文里不是说了。”
“那萧桃儿不能生育,所以把阿姐带进去,想替她圆房吗?”
小舅母摇了摇头,“且不说萧桃儿是否甘心,就说她不能生这件事儿,等婚礼过后,总要一段时间肚子没动静才会被发现吧。”
“她若是了结阿染,人死不能复生,荣国公府里头又生米煮成熟饭。萧桃儿的地位,不是一样稳固么。”
大舅母点了点头,“弟妹这话说得对,就算那时候阿染还喜欢季书白,可阿染是心气多高的孩子啊。”
“怎么可能任由人摆布?”
“我听文邈说,他们从季临渊别院接回阿染的时候,头上身上全是伤,手臂也都折了。”
“他原本不想和季临渊走得太近,便请了医馆大夫来给阿染看伤,可大夫都说能保住手臂就算万幸了,能治成什么样可说不准。”
“文邈觉得阿染年纪还小,就算是和季临渊牵扯上,也不能误了阿染,才又请了赵医官来,还好赵医官医术高明。”
老夫人也记得,回来时阿染的手臂还没好利索。
“赵医官的意思是,阿染这病不能受刺激,别让她想起来她恐惧的事儿。”
“咱们都先回去,小蝶守着你阿姐。”
“这个心结,得慢慢来。”
萧尽染醒的时候,众人都散了。
姚芷蝶趴在她身边,睡出晶莹口水。
她揉了揉额头,还有些昏沉,又伸手戳了戳姚芷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