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破布里露出半枚带齿痕的铜牌,王名章用刺刀挑起来:\"番号都被锉掉了?\"
\"拉哈战役死了三百个首陀,最后名册上只有八个刹帝军官!\"
独眼士兵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被鞭打的烙印。
\"我弟弟连尸体都找不到!\"
北军小兵突然举起账本:\"19年军费支出栏,阵亡抚恤金总计八万卢——实际发放记录呢?\"
\"在军长家地窖!\"
人群里爆出吼声。
\"换成金条运到伦城了!\"
庙外突然响起引擎声,三辆装载机枪的英制装甲车撞开院墙。
穿丝绸长袍的军长举着喇叭喊话:\"士兵们!别听异教徒蛊惑!守护正法\"
王名章闪电般抽出信号枪,绿色照明弹直接命中装甲车观察窗。
北军士兵趁机滚到石雕底座后,扯出反坦克雷拉响引信。
\"轰!\"
装甲车炮塔被掀翻的瞬间,王名章用印地语大吼:\"有种姓的躲左边!没种姓的趴右边!\"
机枪手刚爬出冒烟的车体,发现独眼士兵们全挡在装甲车前。
有人捡起滚烫的弹壳砸向市长:\"我们的卖命钱呢!\"
\"开火!开火!\"
印区军长躲回装甲车。
机枪却突然卡壳——北军小兵早带人往弹链上浇了白糖。
王名章抬手两发点射打穿车胎:\"活捉那个穿金线的!\"
“领命,让他怎么跑都跑不掉!”
北军士兵迅速行动,三下两除二就把写个军长逮住了。
北军士兵把军长按跪在火堆前时,独眼士兵们已经自发排成队列。
王名章抽出名册扉页:\"谁第一个来烧?\"
\"我!\"
断了两根手指的老兵挤出人群。
\"我替八岁就被拉去当人盾的儿子烧!\"
羊皮纸接触火苗的刹那,庙宇穹顶突然落下积灰。
文书官尖叫着蜷缩:\"你们触怒天神了!\"
\"狗屁天神!\"
士兵抡起工兵铲劈碎神像,\"这石膏像里灌的是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