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什么人敢闯公堂?”大理寺卿庄钰成大声问。
“禀陛下!”一名衙役进来禀道,“是辽远侯江天行,他说有重要的证据呈给陛下。”
“辽远侯?!他竟然来上京了?”谁不知道陛下忌惮江家?历代辽远侯只要即位之后,从不入上京地界,甚至不会过瑶河。
如今他竟然亲自来上京,以身涉险实在难以理解。
众人还在震惊中,又听那衙役说道,“还有北宁王,他说不放心北宁王妃,要进来听审。”
方浅雪听见“北宁王”三个字,立刻看向门外,果然看见萧明哲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侧,两人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侍卫。
这哪像是来听审?简直像是来劫狱的。
萧明哲依旧是个冰山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明帝深吸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这两个人怎么会同时来?
“请进来吧。”
一名身穿石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走进公堂中,朝明帝行礼道:“臣江天行请陛下安。”
辽远侯江天行年纪五十岁左右,面容和江叙有六七分相像,不过一道从耳后划破右脸的狰狞伤疤,让狰狞坚毅的气势压住了俊美的容貌。
“许久不见,辽远侯还是一样气度不减啊!”明帝心里杀意升起,却还是挤出一个笑,“朕心甚慰。”
“皇兄,”萧明哲道,“侯爷今日是为永王的案子而来。”
许妙嫣已经吓破了胆,愣愣的不敢说话。
“哦?”明帝奇怪,“辽远侯和永王谋反有何关系?”
“禀陛下,永王殿下从未有谋反之心,当初他私自购买战马全是为了支援南境战事,第一批购买的战马也全部交给臣,用作攻打闽越国了。”江天行从衣襟里取出几封已经开封的信件,“这些是臣当初与永王关于战马的书信往来,请陛下过目。”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之间无人敢动,还是萧明哲示意,让衙役把证据呈上去。
“陛下!”庄钰成看了证据之后,立刻走下台阶跪在地上,“永王殿下冤枉啊!”
严风华和满堂刑部的书吏、衙役们也立刻朝皇帝跪下,齐声道:“陛下,永王殿下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