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猛地握紧了拳头。
白岚的手指搭上了腰间的枪，声音低得像是在嘶吼：“你要么杀了她，要么阻止她现在就启动意识融合 —— 做决定，林凡！”
凯瑟琳只是微笑，看着他，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世界将在这一刻，迎来最终的选择 ——
个体的自由，还是全新的进化？
全球时间：utc 03:27
意识融合进程：231
受影响人口：52亿
短短几个小时，全球范围内的神经网络数据暴涨，深维—α001的意识波动正在加速扩张。受影响的个体逐渐感受到思维的变化，他们的记忆交错，他们的情绪趋向平静，他们开始“理解”彼此，开始感受到无法言喻的连接。
某种全新的社会形态，正在降临。
但，世界从未如此接近毁灭。
林凡的指尖已经触碰到扳机。
枪口对准凯瑟琳的额头，冷金属的冰凉感透过手套渗进皮肤。
他应该扣动扳机。应该。
但他没有。
为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呼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他知道白岚和周泽正在等他下命令，他知道全球数十亿人正处于思想崩塌的边缘。
可他也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丝犹豫。
那是因为——
如果她是对的呢？
如果，人类真的可以通过融合消除一切痛苦、战争、孤独？
如果，人类的自由本身，就是一种虚假的信仰？
凯瑟琳站在他面前，眼中毫无畏惧，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她看着林凡，声音轻柔，却足以摧毁一切信仰。
“你害怕你自己。”
“林凡！”
白岚的吼声打破了林凡的思维混沌，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愤怒。
“你不能犹豫！”她死死盯着林凡，手指已经按在电磁脉冲装置的启动键上，“如果你现在不阻止她，世界就真的完了！”
林凡没有回头。
白岚的声音几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