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威的车穿过了几条僻静的小巷，道路开始颠簸起来。
特斯拉的地盘较低，而且电池组都在地盘上挂着，就算开得很慢，也很容易蹭到底盘上，但陈威毫不在意，甚至有点急不可耐，好像急着要去什么地方。
方涛不敢跟得太紧。于是和他拉开了距离了。
就这样远远地跟了一会儿，陈威的车钻进了老城区，在一个光着卷闸门的废弃车间前停了下来。
他注意到车间外挂着摄像头，陈威朝摄像头比划了奇怪的手势，用中指、食指、拇指在空中抓了两下。
卷闸门打开，两个穿着西装的粗鲁汉子走出来，和陈威打了一个照面又说了几句话，才帮他放行。
陈威开着车钻进了卷闸门里，卷闸门重新放下，周围恢复了平静，好像陈威从来没有来过。
方涛也比划了一个陈威刚才做的那个手势，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件废弃车间，其实是一个地下赌场。
那个手势明显是一个抓色子的手势。
方涛开着车走到车间卷闸门前，对着摄像头伸手比划了一下抓色子的动作。卷闸门缓缓打开，刚刚接待陈威的那两个汉子走了出来。
他们看得方涛是个生面孔，客气但戒备地说道：“朋友，你走错地方了吧！”
“我跟陈威陈公子一起来的。”方涛笑着说。
“哦！”两个汉子不敢怠慢，掏出对讲就要和里面核对。
方涛一看要遭，和陈威一通气，不但要穿帮，而且自己跟踪陈威的事也会把他发现。他赶紧叫停：
“慢！慢！慢！两位大哥，我就是想进去玩两把，他妈的，这小子看不起我是个拉土方出身的。我就自己跟着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汉子摸到了腰上的甩棍，一脸戒备，“赶紧滚！”
这些人给富豪们看场子，一来得有眼力，二得给人做好看家护院的事儿。什么人都往里面放，回头非丢了饭碗不可。
“两位大哥，这样吧！”方涛从口袋里掏出几千块的现金，停了一下又拿出两捆崭新的万元整钞，“进场子不是要交朋友吗？我就交两位这个朋友，朋友，这是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