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个懦夫虽然听起来不太顺耳,总好过‘不肖子’这三个字吧!”
薛三爷登时有些傻眼,怒道:
“江尘,你说谁是懦夫呢!”
在旁的薛景云,“噗呲”一笑,抿嘴对薛景麟低语道:
“哥哥,有好戏了。”
“夫君开始调理爹爹了。”
薛景麟眉头微微一皱:
“妹妹,爹爹的脾气可火爆啊……”
薛景云眉梢一扬,仗剑站在江尘的身后:
“哼,江尘又不通武艺。”
“爹爹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跟他没完!”
薛景麟一阵眩晕:“妹妹,你哪儿头的啊?”
“你到底姓薛,还是姓江?”
薛景云笑着低于道:
“现在姓薛,可是人家以后会叫我江夫人……”
江尘面对薛三爷的暴怒,丝毫不慌,反而泰然自若,又往前走了几步,跟三爷面对面站立着:
“其时你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那个华筝郡主的对手,此去必死。”
“你这一死,那当然死的轰轰烈烈,少不得皇帝老儿一番嘉奖,百官里一片传颂。”
“你可想过薛府的盛衰么?”
“薛府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有你这根定海神针杵在这里。”
江尘围着薛三爷转悠着,就像是一个教书先生在给考试不及格的学生补课一样:
“你也说了,你那两个儿子资质平庸,难成大事。”
“你如果不在了,下一个顶上去血战边关的必然就是长公子。”
“到时候府中无人主持,朝中无人说话。”
“长公子在北疆关外,还不随意镇南王摆布,随便断了他的粮草,设计陷害,随意施为!”
江尘的话,让薛氏父子三人,思之极恐。
薛三爷的额头上,甚至已经沁出了冷汗。
“到时候长公子冤死阵中,魂留关外。”
“我带着景云回到乡下,薛府从此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