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身布衣的宋怡禾端着茶碗走出来,给林舒倒上茶水。
宋怡禾是宋审言的孙女,算是犯官家眷,只能在书院做杂役。
她看了看林舒,心里不由微微一怔。
之前林舒在书院里,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学子。
可几个月不见,对方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英气勃勃,霸气外露。
她不禁站在旁边,多看了两眼。
宋审言叹口气道:“自从你更正四书五经之后,我把那些典籍重新整理一遍,感到受益匪浅。
传出去之后,竟然令许多人趋之若鹜,被称之为新儒学派。
你作为学派宗师,却没有继续研究儒学,反而加入北林卫,甚为可惜。
如今你在北林卫,可过得舒心?”
“还好,”林舒道,“我刚刚被晋升为总旗。”
宋审言吃了一惊道:“这才短短数月,你竟连升两级,成为正七品总旗?”
宋怡禾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的霸气从何而来。
原来对方已经是北林卫的七品武官。
林舒摆了摆手道:“只不过碰巧破获几件大案,立了几件功劳而已,不足挂齿。”
宋审言叹息道:“果然优秀之人,到了哪里都优秀。
你不止经学与诗词方面造诣极高,在为官从军方面,也资质部不俗。
不知你今日回书院……可是有事?”
林舒从怀里掏出一部新写好的《道德经》道:“学生这次回来,其一是来看看您。
其二,不是马上就要乡试。
学生想继续参加科举,回来温习一下书籍。
这是学生给您带的礼物。”
“你来,还给老夫带什么礼物?”
宋审言捋着胡须笑了笑道:“按说以你的才学,甭说乡试,就算通过会试、殿试也不在话下。
但考试,其中牵扯因素太多。
还要看主考官能否认可新儒学。”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林舒递过来的书籍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