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裴渡,看她待会儿不骂死他,等她回去她还要揍他一顿。
到最后一声嘟音,电话接通,就听见那边传来男生控制不住的咳嗽声。
书舒原本到嘴边的硬话自动变成一句你怎么了。
“没事。”
他的声音是嘶哑,光听上去就能探知到他人难受,但他说完没事后,就再没别的话。
沉默蔓延。
…
当天书舒回到京市刚好晚上的八点半。
别墅里黑漆漆的。
书舒抬手打开灯,大福活泼地跑来迎接,跳起来用爪子来搭她。
放下包揉揉狗头后往里走,书舒在卧室找到了裴渡,房间内一样没开灯,他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好像睡着了。
“裴渡?”
书舒走过去,喊他的名字,手去碰了下他的额头,惊诧:“怎么这么烫?”
裴渡转醒,拿开手臂,看到她后他先是怔愣,须臾,眼里生出了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裴渡,你发烧了,我去联系医生。”
没等书舒拨号,被拦住。
“只是普通的着凉,没有严重到要看医生。”裴渡起身,侧过略苍白的脸咳嗽两声,说:“躺下前我吃过药。”
他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几个药盒。
书舒坐在床边,问他:“没有很难受吗?”
“还好。”
两人对视,有片刻的相顾无言,裴渡看着她,过了几秒,朝她靠近,伸出手,慢慢搂住了她的腰,他烧得跟个火炉一样,浑身温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