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成功,他在第三天醒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的裴渡既没有悔恨也没有痛苦,只是极为淡然地扯开了纱布,敲碎玻璃杯,拿起碎片就去划伤口。
“不可以!”
书舒试图制止裴渡,可她伸出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手,触碰不到他。
守在门口听见动静的保镖们跑进来,一个赶忙去捂裴渡鲜血淋漓的手,一个又匆匆跑出去呼叫医生。
之后,裴渡寻到机会就会去自杀,医生只能将他的手脚都束缚起来,而保镖们从起初的守在门口也变成了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可没用,裴渡不吃不喝,不到一个月,他整个人瘦脱了相,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到了要靠输营养液的地步。
他是真的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裴渡,你是个傻子吗!”
这么多天,书舒每天都在“骂”裴渡。
“我这会儿还没死呢!”
她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而且,不是你亲口说的吗,我们没谈多久,很容易也很快就忘记了,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在干什么?!”
可裴渡听不见。
“混蛋!能不能吃点东西啊!”
书舒看向被他拆过无数次又被强制重新包扎的右手,忍不住别开泛起水雾的眼,她想到之前在度假别墅看到过的他手上的护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