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简直无法将买凶杀人这件事和妈妈联系到一起,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这实在太过荒谬。
可等他赶到警局,见到的却不是一个因“误判”而满脸委屈的妈妈。
“让傅以川来见我。”
见到儿子,时晴没有一句关于母子之间的话,她扯唇笑了笑,那笑里带着几分讽刺意味,口吻笃定。
“你是傅家金贵的孙子,联系上傅家很容易,傅老夫人会对你有求必应的,这应该是我作为你的妈妈,要求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时津怔愣,面前的妈妈看上去……好陌生。
褪去那层印象中身为母亲的严格,眸光中尽是毫不掩饰的野心与攻击性。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时津生出种直觉,过往的相处大概皆是假象,从这刻开始,才是妈妈最真实的模样。
几天过去。
时晴没有等到傅以川,等到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的人不语,连主动和她说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傅以川。”时晴喊他的名字,是陈述句的口吻:“买凶杀人,这是你给我定的罪名吗。”
那日包厢内,傅以川曾说过,那是时晴最后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不是我给你定下,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没人冤枉你,如今的下场是你应得。”男人声音无情至极。
“……说的没错。”时晴握住电话的手收紧泛白,旋即她轻笑一声,并不辩驳,反而饶有兴趣地忽然问道:“傅以川,你为了给我教训,让杀手自首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杀的人是谁?”
“与我无关。”
“不,与你有关,怎么会与你无关呢。”
不知想到什么,时晴心头涌上抹畅快,笑得愈发欢,带着隐隐癫狂的低语。
“毕竟,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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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追溯十几年。
海城的傅家远不及现在地位显赫。
那时的傅家大公子即傅以川的父亲因生意场上的事一直被对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家仗着家里权势明里暗里给傅家使了不少绊子。
而这种绊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