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推开柴门,将两人安置在院中,拍门进屋,屋内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与离庚白过来见礼,两人寒暄了数句,女子摆下茶具,坐在一旁煮茶。
白虹不动声色地瞧着,刘先生手指修长,指甲干干净净,衣衫整洁,有微微熏香,竟是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痕迹。
倒是那女子,一眼看去,指缝间有黑泥,但她极机敏,对刘先生道:“爹爹,我先前拔了野菜,脏污不堪,就不扰贵人们的眼睛了。”
“好,你自去吧。”
离庚白与刘大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待白虹喝了盏茶后,离庚白便起身告别。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卢尚书方才死了。”
离庚白听得脚步一顿,“今日他出现在环山楼,我是看着他进门的,他进门后,环山楼再也没人进去过,但他出门后到现在,环山楼里也没有出去过人。”
“卢尚书被人打死,我是跟着凶手来的,凶手进了方才小院,并没有出来过。”
“可是刘先生?”
“不是,身量不对,也没有一丝血腥味,手指干燥,不是刚处理过的。”
“这倒是奇怪。”
“我不会跟错人,所以凶手定然是长期在凌霜书院生活的人,大概是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密道。”
离庚白点点头,话锋一转,“你家姑娘最近是在东军署衙吧?”
“嗯。”白虹知道温云沐并没有隐瞒离庚白,便道:“前阵子东军出事,想来离大人也知道,现在不是给秦氏几人身份定论的时候,未尘埃落定前,军中势必会有人动摇不安,侯爷在小侯爷安葬后,处置完一切就要去衡州了,是以这几日都在帮姑娘熟悉京中东军的事务。”
“小侯爷的尸体到京了?”
“到京了,和侯爷一起回来了,明日下葬。”
白虹见离庚白欲言又止,道:“侯爷和姑娘的意思,既然决定了不发丧,就自家人送一程,所以才没有知会离大人,不过我今日本来也要去一趟府上,是给黎黎姑娘送信,姑娘问,她是否愿意以未亡人的身份,送大公子一程。”
“我会转达的,黎黎定然是愿意的。”
白虹说罢,掏出白色的